和冬天有关的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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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写过关于四季《新朝花夕拾》,我也写过关于夏天的歌:《和夏天有关的歌》,所以我也想写写冬天。

(1)北风

当你想到冬天的时候,你会想起什么?

我会想到:北风、北方。

正好有这么一首歌,是我上学时特别喜欢的一盒磁带,它很少为人所知。

北风 又传来熟悉的声音

刹那间让我突然觉得好冷

仿佛 在告诉我走的太远

有没有忘记最初的相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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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还记得这样的白袜子吗?你还记得这样的黑皮鞋吗?你还记得这样的灰风衣吗?

(2)校园

1994年1月2日,《校园民谣2》专辑发布。专辑中收录了一首歌:《冬季校园》。

我亲爱的兄弟 陪我逛逛冬季的校园

给我讲讲 那漂亮的女生 白发的先生

1994年的1月1日元旦,我留着郭富城头,在班联欢会上唱了一首歌:《一生一次》:

黄昏的时候 站在熟悉的路口

仿佛一切都已经看透

也许太多温柔 只会让我更难受

不知如何让你接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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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刘德华在1993年9月金秋发的一张专辑。我记得同样是1993年的金秋9月也同时流行另一首歌:树上停着一只 一只什么鸟 呼呼呼 让我觉得心在跳。刘德华的萨克斯风和林依轮的霹雳舞风,构成了那年的回忆印象,美好地像那金秋的树叶和阳光。

那时候我们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、骑着山地车呼啸而过,直奔游戏厅。那时候的我们还菜的很,常常被暴击的满头大汗,但是从游戏厅出来,嘴里冒着热气,浑身却舒坦的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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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3)雪人

你看记得那些香香的贺年卡吗?

好冷

雪已经积得那么深

Merry Christmas to you.

我深爱的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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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: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

雪 一片一片一片一片

在天空静静缤纷

眼看春天就要来了

而我也将 也将不再生存

(4)冬季

我记得那年的中秋节不知为甚冷的吓人,我和母亲去货栈去买东西,我扶着自行车,车上捆着一箱子一箱子苹果葡萄,我握着车把,冻的手疼。人们已经早早穿上高领毛衣、水磨蓝的苹果牌牛仔裤、白色的旅游鞋。

轻轻的我将离开你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

漫漫长夜里 未来日子里 

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

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 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

虽然迎着风 虽然下着雨 

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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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你的日子里 我会更加珍惜自己

没有我的岁月里 你要保重你自己

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一句“保重”呢?

(5)北国

曾经年少爱追梦,一心只想往前飞。1995年-1999年,正值北方各个重工业城市大下岗,我曾在多篇文章中描述过那个时代(《晚星就像你的眼睛,杀人又放火》《囚徒》)。那个年代,只有政府事业单位和银行才能发出工资,其他人只有自己的左手温暖自己的右手。所以1999年,我辗转来到了北京,来的时候,中秋节都还没过。家乡的8月底已经秋风习习,而北京的秋天还热暑难耐,母亲却把我的毛衣毛裤全都装进了包里(大家也可看我过去写的《爱的教育》《》)。

我想起了日本歌曲《北国之春》也是一首从家乡北海道来大城市奋斗的歌曲。一边是对自己家乡北海道美好的回忆:

亭亭白桦 悠悠碧空 微微南来风 木兰花开山岗上

残雪消融 溪流淙淙 独木桥自横 嫩芽初上落叶松

棣棠丛丛 朝雾蒙蒙 水车小屋静 传来阵阵儿歌声

一边是对父母亲的思念:

城里不知季节变换 不知季节已变换

妈妈犹在寄来包裹 送来寒衣御严冬

家兄酷似老父亲 一对沉默寡言人

可曾闲来愁沽酒 偶尔相对饮几盅

(6)北京

有人说:一下雪,北京,就成了北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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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像没这个感觉。我写过《20年了啊:那年冬天》,那是我印象中的北京的冬天:我坐在公交车上,冬天的冰霜花覆盖了整个玻璃。99年的北京公交,很多还是大公共。地板是木条的,司机旁边有一个很大的盖子,有时候发动机有问题,司机就把大盖子掀起来。车一启动,整个车身都在发抖。车门呼呼往里面灌着风,人们把嘴和脸埋进围脖里两脚抖着取暖。

到了周六日,我就坐上车从通县到海淀图书城或西单图书大厦去看书,一看就一天。也不吃饭,饿了就买一个红薯充饥。从图书大厦出来,夕阳已经快西下,照得长安街金灿灿地冷。我就一个人茫无目的地往东走,走着走着,长安街两侧的华灯就在某个瞬间唰的全都亮了起来。这世界是有那么多的人,但是都和你无关。听说一个人的一生中,只和200个人打交道。而我思念的城市,却只有一座。

我听见风,它来自地铁和人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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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7)冬雨

北方的冬天是不下雨的。2000年的整年我是连滚带爬就囫囵过来了。先是获得最佳新员工奖,一位老同事说:哈哈哈哈,听说谁获这奖谁就明年要忙死。果然被他一语中的。然后就是做封闭开发,紧接着就是去做第一家灯塔客户的研发验证实施。刚做完就被公司派到烟台。人生第一次坐飞机,第一次看见大海、第一次看见大客轮。我站在冬季的大海边,看着冷涛拍打着岸边的石栏、挂着厚厚的冰柱,远处是四五层楼那么高的大轮船。我用手机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,我说我看见了冬天的大海了。

2001年1月1日,我们的项目要正式上线。所以我们在12月31日晚上几乎彻夜未眠,整个团队和客户团队一起守在机房做最后的预案准备。晚上十点了人们都又累又倦,我想出门给大家买些东西回来吃,一出门才发现外面下了雨夹雪。转了转发现饭店都关门了,只有一家水果店还在开,于是我就进去给大家买了一大把香蕉回来。直到若干年后很多人什么也记不起来了,只有记得那晚的香蕉。

我想起了传哥在1995年唱的一首歌:从台北香港到上海下着同样的雨,太多个寂寞城市,我,走走停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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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短发女孩,她因唱月亮而被人们称为月亮女孩,她唱过一首歌,里面既有雨,也有冬季,还有台北:《冬季到台北来看雨》。

轻轻回来 不吵醒往事

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

如果相逢 把话藏心底

没有人比我更懂你

(8)2002年的第一场雪

2001年1月我刚刚做完第二家灯塔客户研发验证实施,过完春节我就又飞赴广东。我是于2001年12月26日回到北京。报销贴票、工作交代,忙完两三天,我便提前一天休假回我姐姐家。我站在凌烈北风的郎家园站等727汽车,后来有首歌叫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》: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...

我母亲和我三姨都在姐姐家等我。母亲是陪三姨一起来北京的。三姨是要跟我借几万块钱给我表弟办武警志愿军,知道我要回北京,所以已经提前来了一个星期等我。于是我又办理取钱。忙完了这一切,我当天晚上就病倒了,生了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大病,高烧不断,我母亲用酒给我全身擦拭无济于事,被我姐凌晨三点运到医院,输了人生第一次液。转年,我决定离开中国远走新加坡。这个事情我在我的《2002年的第一场雪,20年了...》文章中已经讲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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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,一个男人,也是在一个下着阴沉冬雨的周六下午,在武汉的出租屋里,看着《花样年华》中的梁朝伟也远走新加坡,哭成了一个傻逼。

(9)绒花

我喜欢看电影,不喜欢看电视剧。在电影院里,周围都是黑黑的,你不能像看电视剧一样一会吃吃一会动动一会看看,你只有沉浸在黑暗中,随着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又是哭又是笑的,而且还没有人笑你傻逼。

世上有朵美丽的花

那是青春吐芳华

我专门写过《芳华》的文章《too young,too simple,too native》。这仍然是上演于冬季的一部电影。

一代人的芳华已逝面目全非,虽然他们谈笑如故,可还是不难看出岁月给每个人带来的改变。倒是刘峰和小萍显得更为知足,话虽不多,却待人温和。原谅我不愿让你们看到我们老去的样子,就让荧幕,留住我们芬芳的年华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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