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题险企”化险,多元资本特征明显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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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问题险企又减少一家。

被忠旺集团掏空的君康人寿迎来终局。12月16日,随着金融监管总局正式披露,富泽人寿以受让君康人寿保险业务的方式,最终完成了新旧转换。

自忠旺集团破产以来,被贴身监管的君康人寿,用三年左右时间完成了新生。接盘的富泽人寿有着更好的股东结构和资源优势,自此也将走出完全不一样的轨迹。

多元化

富泽人寿的股权架构,是我们已经熟悉的“地方国资+保险保障基金+险资央企”模式,济南国资控股,保险保障基金居二,中国人保旗下人保资产居三。2023年被处置的问题险企恒大人寿,也是以受让全部业务及资产、负债的形式新成立了海港人寿,后者由地方国资控股,保险保障基金和险资央企(太平人寿)分别作为第二大和第三大股东。

事实上,此前在处置问题险企上发挥主导作用的“国家队”,以保险保障基金和中央汇金公司为主,包括大家保险、瑞众人寿和中汇人寿的“重生”,都是这两家在挑大梁。但随着要处置的问题险企数量增加,保险保障基金尽管实力雄厚,但巨量资金短时间内难以退出被救助险企,因此需要更多的资金力量参与其中,否则化险的保险保障基金,自身也面临着风险的聚集。

因此,从海港人寿到富泽人寿,化险的方式越来越倾向于由地方国资牵头,地方国资、市场民资和“国家队”资金三足鼎立,多元资本共享资源和共担风险。一方面,地方和民企各有所需,毕竟金融牌照的含金量不低,无论是服务地方资源整合,还是打通企业产业链的上下游,都不无裨益;另一方面,中央也能减轻“国家队”的资金压力,同时压实属地监管责任,双向奔赴。

但任何事情,都有机遇也有挑战,地方国资进入保险业和银行业(控股民营银行),既有短期业绩和风险的考核,也有长期发展能力的建构压力,如何避免只是形式上的进入,如何在市场竞争中站稳脚跟,重启经营效率,都是“娜拉出走”之后必须面对的问题。

如今,保险业已经过了粗放的野蛮生长阶段,大进大出的“人海战术”逐步退出历史舞台,存量竞争激烈。因此,如果没有在细分市场和新产品供给方面脱颖而出,难免胶着在“红海”市场,这对于刚刚“重生”的新险企而言,是不旋踵的遭遇战,并且没有“新手保护期”。

持久战

君康人寿虽然化险成功,但问题险企还没有清零,不过比较“扎眼”的“硬骨头”基本都被啃掉,因此后续的化险,成熟一家解决一家。

问题险企的处置,可谓是一场持久战。如果从安邦被接管并成立大家保险算起,这个时间长达七年。而之后的重头戏,是“明天系”四家问题险企陆续完成处置,华夏人寿、天安人寿、易安财险、天安财险分别由瑞众人寿、天安人寿、比亚迪财险、申能财险接盘。期间恒大在金融行业的“烂尾楼”恒大人寿也完成“拆弹”。无论是哪一家问题险企的“拆弹”,都面临着新股东的巨额资金注入,都是不得不付出的机会成本。

君康人寿的爆雷,跟所有问题险企大同小异,都是公司治理出现溃败,或大股东掏空,或内部人控制,大量资金被抽逃和违规挪用,在周期变化之际资金链断裂,发生债务危机。

这些因为资产驱动负债激进扩张和弯道抛锚的风险,一方面是咎由自取,另一方面却不得不由全社会买单,以防范金融风险变成金融危机。金融的特殊性,使其系统内的风险有可能沿着断层线,演化为整个经济社会的危机。所以,金融必须持牌亮证,保险必须姓保,金融监管必须长牙带刺,在历经风险的市场公开课之后,成为全体社会的经验和共识。

值得注意的是,今年监管对上述问题险企的相关责任人连续开出罚单,以前常说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”,现在则是“庙倒但跑不了和尚”,该禁业的禁业,该处罚的处罚,杜绝“集体不负责、集体不追责”的幻想,强监管、零容忍,精准打击,威慑其余。

极大提高犯错成本和犯罪成本,也是防风险的应有之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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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责任编辑:刘思嘉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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