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人信心满满,收购新西兰3000平豪华庄园,准备大展宏图……结果血本无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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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西兰南岛基督城中心黄金地段,有一栋赫赫有名的老豪宅Antonio Hall,主人是华人邱氏家族(Chiu family)。

这座百年老宅曾经代表着上流社会财富和地位,被誉为新西兰南岛的“唐顿庄园”。

然而最近,基督城市议会决定将Antonio Hall从历史遗产名录中除名,并可能拆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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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气派私宅变成“鬼屋”

Antonio Hall占地约15,000平方米,建筑面积超过3,000平方米,有279个房间,内部装饰奢华,曾是基督城最气派的私人住宅之一。

但看看其现状,大概能明白为什么市议

会要放弃这处历史遗迹。

从谷歌地图上看,大部分建筑屋顶已损毁:

曾经的辉煌被杂草和废墟取代,到处破败、阴森,被许多基督城人称为“鬼屋”。

2011年,基督城地震导致Antonio Hall建筑结构受损,部分区域长期无法使用,被迫关闭。

 虽然无人居住,但是吸引不少废墟探险者入内拍照。

为了减少危险,有人在外面的一块栏板上写下警告:

“请不要进入。如果你仍然选择闯入,你可能会被警察逮捕。

“这可能会影响你拿签证,请三思!注意安全,保持礼貌,尊重他人。”

真正摧毁

Antonio Hall的是接下来的几桩或是意外或是人为的灾难。

2019年7月,一名15岁少年在空置的豪宅内点燃床垫,火势迅速蔓延。

约三分之一建筑被烧毁,包括部分屋顶、楼层和内部装饰。

Antonio Hall内部2014年和2023年对比:

2021年Antonio Hall又发生第二次大规模火灾,几乎摧毁剩余大部分结构。

去年2月,这里再次发生疑似纵火的火灾,部分历史元素彻底丧失。

本来Antonio Hall的维护成本就极其高昂,一系列损毁下来,实际修复更加不可能了。

如今市议会批准将其从遗产保护建筑名单中移除,为拆除铺平了道路。

不过最终能否执行还是看业主邱氏家族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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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人家族接手奢华豪宅

Antonio Hall于1996年被新西兰历史遗产信托(现为Heritage New Zealand)列为二级历史遗址。

它最初由基督城著名商人Thomas Kincaid于1904–1909年建造。

建筑宽敞明亮,双层阳台设计受北美影响,开放性极佳,庭院精致,花园养护得体,堪称当时建筑风格的典范

早期为私人豪宅,多次举办上流社会宴会和家庭盛事。

1946年,豪宅被天主教会购入,作为神父培训学院使用了30年。

这里还曾经被用于坎特伯雷大学的学生宿舍,1981年正式更名为Antonio Hall。

据历史学家描述,这里总共有279个房间,包含100多间卧室、7个讲堂、图书馆、冷藏室以及餐厅和接待厅,规模宏大、功能齐全,奢华程度可见一斑。

上世纪80年代的Antonio Hall:

1993年,Antonio Hall被一家名为Wellstar Co Ltd的公司买下,买家实控人正是邱氏家族。

家族成员包括Ching-yang Chiu、妻子Shern Yun-shian Chiu,以及在坎特伯雷大学就读的女儿Mu Han和儿子Wei-lun。

据报道,邱家曾计划将Antonio Hall改建为汽车旅馆,充分利用这279个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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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练”开发商在新西兰受阻

从地产投资角度来看,Antonio Hall地段优越远超一般住宅,具有巨大的投资潜力

更大、更有价值的是邱家1997年还在Deans Ave以546万纽币购买了占地六公顷的拍卖场和卡车停车场地。

他们计划在该地块建设酒店,并最终计划建设六层公寓楼,然而这一规划却没有实现。

据称,Ching-yang Chiu在海外拥有丰富的房地产开发经验,但在新西兰却未能充分施展。

 酒店建设计划与基督城市议会多次协商,耗费大量时间和金钱,却未取得实质性进展。 

除了漫长审批,这两块大地的分区、道路建设和基础设施成本也极高,超过了当地开发商的承受能力。

尽管邱家的地产项目常常成为媒体头条,但这家人极其低调。

邱家一家四口都是他们在基督城的两家公司Neowell Investments和Wellstar的股东。

女儿Mu Han在基督城注册了一家公司,儿子Wei-lun是家里唯一登记在册的基督城选民。

邱家在基督城的地产估值超过2000万纽币,每年支付13万纽币地税,但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实际收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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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西兰历史遗迹的归宿

今年似乎是新西兰遗产建筑多灾多难的一年。

新西兰北岛古老而优雅的汤加里罗城堡酒店(Chateau Tongariro)也走向了命运的十字路口。

1929年开业以来,

这里聚集了来自全球各地的旅行者,滑雪、高尔夫、领略自然。

但是,自从2023年因抗震评估被认定为“高风险”后,这座96年历史的建筑被迫关门大吉。

汤加里罗酒店每年能为当地创造约1000万纽币的直接经济收益,提供数十个工作岗位,占Ruapehu高端住宿市场的三分之一。

从那时起,它就一直空置,虽然还没有像Antonio Hall那样破败,但也已像个“幽灵酒店”。

现在,纳税人每年还要为它的维护支付200万纽币。

2024年,环保部表示,让酒店恢复营业需要“巨额投资”,呼唤一个“接盘手”。

至今也没有给出最终方案,是重开、拆除还是彻底废弃?

从民间来看,反对拆除呼声强烈,许多人把它当作记忆的一部分,不能轻易抹掉。

本周,Ruapehu市长Weston Kirton亲自向国会递交了一份1.5万人签名的请愿书,要求政府尽快定调

Kirton透露,他手上已经有不少有实力的投资人愿意出钱,只要政府解决好制度上的卡点,他们随时可以接盘。

“问题是政府要给出一个清晰的路线图,告诉大家未来到底要怎么走。”

新西兰是个年轻的国家,希望这些为数不多的遗产建筑,不要都卡在了“巨额投资+复杂手续”的死循环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