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:误闯家里后山,发现被囚男子,她好心放出却给全家带来灾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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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如同梨花般洁白如初的姑娘,带着蛮横,不管不顾闯进了他的世界,自此他心起波澜,满心恨意消弭殆尽。

1.大祸

御蛟不知道自己究竟混混沌沌过了多久,只知道当他觉得这世界一成不变毫无盼头的时候,一个簪着玉簪的白衣女子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,她带着几分温和笑意伸手,将他拉出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铺天黑暗。

“抱歉,打扰你好眠了,但是我姐姐的佩剑不小心掉下去了,你可以帮我捡起来吗?”

那少女声音如同清泉,不能说好听不好听,只觉得听了都令人心神安定,不敢生出半分不该有的念头。

他这才注意到脚边有一柄挂着剑穗的剑,捡了递给那女子,白衣少女露出第一个笑来,显得有些娇憨,向他道了声:“多谢。”转身蹦蹦跳跳的将佩剑递给了姐姐。

而那姐姐也是一身白衣,却比少女多了几分冷淡,见之不敢直视:“蹦蹦跳跳像什么样子,不要忘记了,你是张家的女儿,不该有这么跳脱的性子。”

少女的发尾还在随着风摇摆,闻言呐呐的应了,发尾也随着主人的停顿恢复原本的样子。少女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动了,御蛟看着觉得有些可怜,想出手想帮,少女却第一个挡上前来:“不要伤害我姐姐。”

什么姐姐妹妹的,总之在御蛟心里,欺负人就是不对。

“可她那样对你。”

少女歪过脑袋看着御蛟,又去看着姐姐,说了一句险些让御蛟气死的话:“我心甘情愿。”

御蛟便觉得这孩子可能死心眼儿,年纪不大,古板却根深蒂固,也不知教养她长大的人是个什么秉性。

那位姐姐凝眉沉思片刻,突然问了御蛟一个问题:“你就是御蛟,我张家镇守数百年的器灵?”

御蛟有心气气这个仗着年纪欺负人的姐姐,笑着说:“对,就是我。”姐姐突然吸了一口气,拉起那少女的手就朝外跑。偏偏那少女还搞不清楚状况一样,回头看那少年。

“姐姐,我看他不像是坏人啊。”

姐姐在极速奔跑之时依旧不忘出声回应:“张清露,这次你可闯大祸了!”

2.前因

上古神兽黑蛟一脉,生性嗜血成性,百余年前残害了千万人,那些人的尸首足以填完一座城池,就这么和人族结了冤仇,人间不无奇人异士。张家先祖便是其中的佼佼者,他集合数十家除妖师合力铲除了黑蛟一脉,只余下一只幼儿黑蛟,张家家主不忍心残害生灵,便留下了它,练成了自己佩剑的器灵。

家主身死后,留下的佩剑浮生骨就成了张家世代镇守的灵器,里头的黑蛟被封印,家主留下遗言千万莫要打开,否则世间又是一场腥风血雨。

可这下,居然被张清露一句话唤醒了。黑蛟被唤醒自然不会多留,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。

父亲没有留给张清露任何辩解的余地,错了就是错了,什么借口在他眼里都是狡辩。

“张清露,我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,去把溜出去的浮生骨器灵找回来,否则,你不用留在张家了,我张家没有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。”父亲的语气严厉不已,不留一丝余地。

张清露此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,自小跟在姐姐张挽晴身边从未犯过什么错,自然没有见过父亲这幅样子,她被吓着了,眼泪珠子就那么掉了一地。

突然手上传来了暖暖的触感,低下脑袋一看,原是个粉嫩的小糯米团子,正扒着她的腰背撒娇,以保护的姿态面向父亲,白白嫩嫩的小脸儿都写满了抗议,小眉头一蹙,让人倍感怜惜:“爹爹,你不要骂二姐姐了,二姐姐都哭了,肯定很难受的。”

这是她的幼弟,和她一起长大,关系最为要好,就像她一直以大姐张挽晴为榜样一样,在这小团子心里,也一直把她当做最亲密、最敬爱的姐姐。

但让她想不到的是,平日里最是害怕父亲的幼弟,居然会在她被父亲责骂之时为她求情。

她止住眼泪莞尔而笑,掐起了小糯米的脸蛋儿,软乎乎的,小团子呼痛,又不忍心推开她,怕她被父亲责怪一样,偷偷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二姐姐,我是来帮你的,你别掐我了,奕奕好痛啊。”

姐弟俩儿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起了悄悄话,当旁人不存在一样。

张挽晴出声求情,父亲没有理会,反倒提起了其他事情:“挽晴啊,父亲而立之年便继位张家家主,支撑着张家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,几十年了,我也累了,想着把位子腾出来给你们年轻的,可是这个张清露实在是不让人省心,不堪大用,所以我想啊,这位置还是留给你最合适了。”

张挽晴推脱几句,拗不过父亲,点头答应了。地上跪着的张清露睁着双大眼睛,懵懵懂懂的看着父亲和姐姐,实在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帮姐姐捡了一把剑,怎么就成了父亲口中不堪大用的人了?

可能是爱之深责之切吧,张清露这样为父亲找寻借口。

可是,那黑蛟不在意自己打扰他好眠,还肯帮她捡剑,怎么看也不像是坏人啊,反倒是他们张家镇压他那么久。

3.这秀美人间,你我一同领略

张清露经历好一番挫折才找到黑蛟,身着黑衣的少年人正和凡间一群小皮孩子嬉水,看到她也不意外,还将水浇在她身上。

他便浇水边说:“这可是好运呢,呐,都给你。”

张清露毫无预兆被浇了一头一脸,可想着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,忍着怒气说:“器灵,你跟我回去吧,你不该在这里的。”

御蛟停下了手中动作,其他孩子见到主心骨不动了也都各自停手,大家都注视着打扰他们玩乐的不速之客张清露。

“我不该在这里,那我该在哪里呢?”御蛟扔掉手中的小盆,不知道是不是在发脾气,总之张清露感觉不出来他的情绪,“该在你们张家的后山幽洞里,忍受着千百年来的孤独黑暗,就因为百年前我的族类曾经犯了错?”

“你不觉得好笑吗张清露,他们犯下的错,凭什么让我来承担?”

张清露被说的哑口无言,甚至觉得器灵说的很有道理,可是如果这次没有捉回私自逃跑的器灵,父亲就会将她驱逐出张家。

御蛟让身边的人类小孩儿回家,一个人就地坐下,脚丫子在浅浅湖水里一晃一晃的,看起来悠闲自得:“原来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。”

他回过头看着张清露,目光之中有些可惜,“我还以为你是来感谢我帮你捡剑的,毕竟你看,我沉睡了一千年,你把我叫醒,我都没有怪罪你呢。”

“但是谁让我是个慈悲为怀的人呢,你这次出来应该能逗留很久吧,带我领略一下人间烟火吧。”

远处崇山峻岭,翠鸟声声如乐幽远传来,湖边有棵开着粉色花儿的树,一丝一缕的花儿随风摇曳而落,御蛟坐在其中,此情此景,是避世不出的张家绝对没有的,在张清露眼里,美如仙境。

“我被你们关押了近乎千年,我忍受了千年的黑暗,如果这遭没有来到人间,我本可以继续忍受黑暗的,但是谁让我见到了这么秀丽如仙境的人间呢。”

就连鼻尖都嗅到了那股鲜甜的花香,如琼浆玉液,让人甘之如饴。

这可真是奇怪的要求,他们之间分明有深仇大恨,说是不共戴天都不为过,这人居然还有闲情雅致邀她一同游玩人间山水,不过这样也好,这人间山河这么美好,她也想多看看,能有个人一起作伴,倒也自在逍遥。

“好,这秀美人间,你我一起领略。”

在张清露说出那句好之后,御蛟有点诡异的笑了一下,眸子里是某种胜券在握的狡黠。

什么人间除妖师之首,什么张家后人子女,全然不过如此,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,单纯到可笑的地步,几句谎言就轻而易举的骗到手了。

4.报应

张清露陪着御蛟游山玩水数十日,期间经历颇多,终于觉得累了,二人找了一家茶馆歇息,好巧不巧,哪家茶馆正在讲的就是百年前除妖世家张家,合其余几家之力歼灭上古神兽黑蛟全族的故事。

亲耳听到族类被他人迫害而亡,那群罪魁祸首还在卖力叫好,别说是御蛟这个正主,就是张清露听了都觉得臭不要脸,张清露看见了御蛟竭力隐忍到青筋暴起的手背。

张清露唤来茶馆老板想要让那说书先生换一个故事讲,还没开口,御蛟就拦住她说:“别换,我想听听,至少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,让我知道我们黑蛟一族到底犯了什么罪。”

听完后,伴着那些乐的合不拢嘴的爹爹娘娘们,御蛟离开了茶馆,紧随其后的张清露听到他仿佛喃喃自语的话:“原来,人间也没那么好……”

“是不是除了你们张家后山,世间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?”

张清露听出来他语气里的黯然神伤,心里觉得不可思议,听了说书先生的一个故事,就下定决心乖乖和她回去了?

“早知道这么简单,我就早点带你来这家茶馆好了。”张清露说,一点也不怀疑御蛟的话。

事实上,御蛟百年前已经被张家家主练成器灵,其身已死,留下的不过是魂魄而已,根本不必日夜兼程,只要他愿意,瞬息就可到达关押着他的尸身的张家后山。

“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给你赶马车,你知不知道这样好累啊。而且我一个女孩子,你这样要求我,良心不会痛吗?”

御蛟一把掀开门帘,毫不客气的回怼:“喂喂喂,张清露,你这话可就说的没良心了,我都愿意跟着你回去了,你就不用被你亲爹赶出家门了,我帮你这么天大的一个忙,你还嫌我墨迹?”

御蛟年岁不明,先前明明像个内敛深沉的人,现在却像个孩子一般耍赖,“这人间虽然不好,可世间万事总归不可能万事顺意,在我仅去过的几个地方,已经算得上很好了,就不许我多看看嘛。”

张清露依着他,在到达张家家门前那一刻,御蛟突然发问:“喂,张清露,你们张家可有什么偏门,就是那种可以悄然无息不惊动任何人就能进去的门?”

这句话就惊起了张清露的警觉,她看着御蛟,警惕几乎都写在脸上了,“有是有……不过,你想干什么?”

御蛟懒洋洋的没个正形,双手互抱叠在脑后:“你那个爹一张嘴就是大道理还没完没了,我平生最为讨厌了,我不想见到他,不行吗?”

张清露对这个理由丝毫不能反驳,只能告诉了他张家的暗道。

却没想,接下来见到的,是她一生最难接受的悲难。

御蛟全族皆死于张家之手,怎么可能听了说书先生一个故事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。张清露看着家里的仆从弟子一个个在她眼前倒下,黑蛟手拿一柄剑,切瓜砍菜一般挥舞,那些同门便在她眼前一个个倒下,红梅泣血,鲜血淋漓。

误闯家里后山,发现被囚男子,她好心放出却给全家带来灾祸

突然间,张清露想起了御蛟曾经说过的话。

“……他们犯下的错,凭什么让我来承担?”

“……我自小就被你们张家关押,忍受孤独黑暗上千年,我有什么错?”

张清露觉得有什么东西错了,但她不知道是什么,她想去救他们,可是那些同门却厉声让她滚:“你和这邪怪一起回来的,如果不是早就一起合谋商量好的,他怎么会知道张家的暗道,你这叛徒,师傅说的没错,你果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
叛徒?

那人的唾沫星子混合着鲜血洒了她一脸,面对此情此景,张清露还是想不明白,到底是为什么?事件的起因不过是她为姐姐捡剑而叫醒了黑蛟,怎么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演变成了如今这个境地?

她只身挡在了黑蛟面前,阻止他杀害自己的同门,泪流满脸,激不起任何人的怜惜,她也无意于此,她挡在身受重伤的同门面前,面对着心狠手辣的御蛟:“你骗我。”
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却逼的御蛟收起武器,他意兴阑珊,没对张清露出手:“别哭,不是你的错,但是你要明白,眼泪是世间最没用的东西。”

同门竭力大喊,捡起手边所有能够丢的东西砸向张清露:“还说你不是叛徒,你这个勾结邪怪的叛徒,走狗,快滚!”砸的额头都破了,她也不让开,她怕她这一让开,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。

但她终究没有救下任何人,父亲,姐姐,幼弟,母亲,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,张口欲言,还没留下任何话语,就死于御蛟手下。一幕幕都落在张清露眼里,她真的想杀了御蛟。她做不到,御蛟也没给他这个机会。

那一场灭门屠杀之中,御蛟唯独放过了张清露。

“如果我不放过你,当年我就不会活着。”他说。

她早该明白的,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,生根发芽之后,绝对不会轻易枯萎。御蛟并没有为了她而放弃仇恨,她也不奢求他为了自己放弃仇恨,只是,错也不在现如今的张家,为何又要屠她满门?

又为何不赶尽杀绝把她也杀了,就不怕野草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吗?

5.善心

偶然一日,御蛟发现了张清露断掉了一指,他问她为什么,她没说。

“你已经杀害了我全家,还把我带在身边,你就不怕我会像你一样待在你身边伺机杀掉你吗?”

张家已经被御蛟一手覆灭,房屋建筑全部毁于一旦,只留下那个曾经关押过他的后山幽洞。

“我信,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,也是我咎由自取。”他轻轻拂过双手抱膝对他怒目而视的张清露的脸颊,将那青丝一点一点轻柔的拢到耳后,“我们是一类人,我们惺惺相惜,我做过的事,你终将会步我后尘。”

后山没有灯,洞口幽深曲折,不论是月光还是太阳,都透不进来一丝光芒。但御蛟还是看见了张清露眼里深沉如海的恨意,眼眸亮亮的,透露着她在恨他的讯息。

他轻轻拉起张清露的手,她也没有拒绝,他朝着断指的伤口吹了口气:“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?”

张清露眼睛眨也不眨,眼眸里倒映的依旧是一袭黑衣面貌如同少年的御蛟,明明是和记忆里单纯的少年人一模一样,仿佛总有某些东西改变了,她说:“错误,总是要弥补的。”

御蛟于是皱了眉头,很不开心的样子:“张家有附身之术,我们路过临安林家的时候,你为了抓捕我,好像确实失手杀死了一个凡人。”

他停了一会儿,“不过你不是变作那个死去之人的模样陪伴他们的亲朋好友很久了吗,还不够吗?至于断指为人陪伴那人一生?”

张清露没有回答,御蛟开始自言自语。

“真是奇怪,冷漠无情的除妖世家张家,竟然生出了你这样善心慈悲像是活菩萨的女儿。”御蛟也不管张清露愿意不愿意听他的话,兀自絮絮叨叨,“倒是让我不忍心对你下毒手了。”

御蛟突然觉得放过张清露这个闷嘴葫芦也没什么不好,毕竟他们是一类人,放过张清露亦是放过他自己。

张清露不理他,一句话也不说了,眼睛也闭了起来,侧身背对着他,无论他说什么都没反应,十足的赶人模样。

6.事事有轮回

张清露是知道除祟师忆安的,与他们张家几乎是一脉相承,这一代只剩下一个少年人忆安,随身带着除祟师一族的圣物浮生若梦镜,据说法力卓绝,凭借着浮生若梦镜收服了不少邪祟。

如果他真的来了,就算凭着浮生若梦镜也能够收服黑蛟的吧。抱着这样的幻想,张清露沉沉睡去。

为了弥补自己害死那个凡人的罪过,张清露狠心断下一指,断指沾了御蛟身上的灵气和她的愧疚,悄然化作人形去凡间找那凡人的亲友赎罪去了,可是断指与她同为一体,一段时日之后,张清露感觉到断指受了大难,她也被牵连受了深重的内伤。

忆安就在此时赶来,轻轻松松收服了御蛟,那个浑身都透露着骄纵的少年除祟师问她:“你想怎么惩处这个害你全家的黑蛟?”

冤冤相报何时了,何况是她张家先动的手。

御蛟被收服前,把遗言放在了一个娃娃里,留给了张清露。

娃娃说:“我就知道你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,放心吧,你的家人没有死,那些都是幻境,这是我最为擅长的事情,可能也是因此,我族才被残忍屠杀了吧。”

你的家人没有死……?!

“去和家人团聚吧,你是我唯一认可的朋友,日后年久日深,可不要忘了我哦。”

张清露不可置信的回身,幽远山洞在她身后慢慢退后、消散,直至无影无踪。仿佛时光倒退,她又回到了张家那座植满白梨花的庭院,似乎是刚刚下过了一场细雨,微风一吹,带着仿佛泪珠似的雨露梨花瓣落了她一肩。

洁白如雪,温香如初。

腿上好像多了什么东西,低下头一看,是幼弟,正抱着她的腿喊着“姐姐。”

那边父亲依旧严厉的看着她:“我们张家的人,要内敛,要勤勉,你学学你姐姐。”父亲绕着她转圈,好像有点怜惜她为了练功而流血的手臂,却又自持身份,没有进前。

“才练了这么一会儿就喊累,我们除妖世家张家,经风历雨多年不散,你以为是为什么,就是这根宁死不屈的傲骨,张清露,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!”

又怕语气重了,偷偷看着她的脸色。轻轻咳了几声,背身离去了,临走之前丢给她一瓶药:“真是娇弱,练功也能伤着自己,拿着好好涂,几日就好了。”

父亲是心疼她的,她知道。

她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张家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,仿佛那些鲜血都不曾洒下,张家并没有大祸临头,依旧是那个潇洒出尘避世不出的除妖世家,屹立百年而不倒。

这一切,恍如隔世。可那个潇洒不羁的面貌像是少年人却孤独了上千年的黑蛟,不见了。

有人拍了拍她的肩,那人衣着打扮与她极为相似,却比她更加出尘,她唤了一声姐姐,不似之前那般亲密。

“清露,你不要怪我。”张挽晴说,她知道源起于她,不是她贪图后山清静非要去后山练功,佩剑就不会掉落悬崖,自小仰慕自己的妹妹也不会因为给她捡剑而唤醒黑蛟,也就不会有这一遭。

父亲总说她比妹妹出色,比妹妹优秀,可是她还是有一样比不上妹妹,便是担当,妹妹比她更有担当。

张清露道:“过去了就过去了,你是我的姐姐,我不会怪你的,好歹……我还能偶尔见见他呢。”

……

忆安好奇的绕着满院子梨花树转悠,不时打两个喷嚏,咳嗽的脸都红了,身上也起了大片红疹子:“奇怪奇怪,这是什么花啊,怪哉,身上怎么这么痒啊。”

张清露趁着忆安自顾不暇的时候,偷偷经过他的身边悄悄取下那个小布兜,从里面将御蛟放了出来。

“反正他已经没了法力不能作祟,而且毕竟我们张家镇守了他数千年,把他留在这里,也算是物归原主吧。”

御蛟愤愤不平,又不像是生气的样子,语气还怪温柔的,和之前一点也不一样:“小丫头真是会胡说八道,什么物归原主,我又不是什么东西。”

忆安就像是没看见师傅传给他的除祟师一族圣物,也是他吃饭的家伙浮生若梦镜被人拿走,刚刚收服的邪祟上古黑蛟还被放出来一样,继续和满院子洁白梨花较着劲儿。

……

他们二人嬉皮笑脸的斗嘴,仿佛又回到了游历人间的那段逍遥日子。如果一切未曾开始,该有多好……不对,如果没有开始的话,他们也不会相遇,那就没了那段美好记忆,不成不成。

百八十年来,这还是御蛟第一次思考这种两难的问题。

张清露拉开他敲打脑袋的手:“别这样,小妖怪,你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
是啊,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。

他忍受孤独寒凉上千年,上天终于给了他补偿,这个单纯善良到有些古板的姑娘,足以让他感觉世间一切都美好如初,既然如初,又何必再掀起波澜。

——灵感来源于山海经黑蛟一段。(原标题:《山海夜宴:浮生骨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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