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美国商务部承认单靠出口管制已无法阻挡中国技术进程。（示意图／路透）

曾一手主导对华制裁的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（Gina Raimondo）近日在多个场合坦言，美国过去四年的出口管制，并未能成功阻止中国的技术进步。她更以“徒劳无功”（a fool’s errand）来形容围堵中国芯片发展的行为，这番话被外界解读为美国政府变相承认，过去的打压策略已经宣告失效。

雷蒙多近日在哈佛大学与《华尔街日报》的访谈中，罕见地对中国企业的韧性表示认可。她提到，尽管美国两届政府（川普与拜登）都倾尽全力封锁华为（Huawei），但华为不仅没有倒下，反而“强势回归”，甚至在雷蒙多访华期间发表了搭载国产7奈米芯片的Mate60系列手机，引发全球震惊。

她形容，美国的出口管制对中国来说，顶多只是发展路上的“减速丘（speed bumps）”，完全无法断绝中国迈向技术霸权的决心。这也印证了中国在自主研发与国产替代方面，已取得了美方预料之外的进度。

雷蒙多指出，中国能突破封锁，核心在于一套“完整且有效”的产业政策。相较于中国从科技、能源、工业自动化到全产业链的国家级支援，美国虽然推出了530亿美元的《芯片法案》（CHIPS Act），但执行进度却不尽理想。

目前美国主要采取补贴大厂建厂的模式，但受限于基建与能源问题，进度缓慢。例如台积电在亚利桑那州的晶圆厂量产进度一波三折，而领取巨额补助的英特尔（Intel）更陷入业绩泥淖，连执行长季辛格（Pat Gelsinger）都引咎下台。这让美国内部开始反思：单靠“防守式制裁”与“撒钱补助制造”，是否真的能赢过中国的全产业链布局？

据报导，雷蒙多的态度大转变引发国际高度关注。分析认为，这代表美国商务部已经意识到，光靠出口清单与实体清单（Entity List）这类“小院高墙”策略，已挡不住中国拥有庞大内需市场与自主化进程。

虽然雷蒙多在访谈中仍不忘毒舌批评华为新机“没多好”，藉此维持政治立场，但她强调“美国必须跑得更快、创新得更多”的言论，实质上已承认过去四年试图透过制裁来“绊倒”中国的战略未能达成预期效果。